裴宁辞垂眸瞧她,似是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李婧冉坦然地笑:“生辰当天的祭司大人属于全天下,但后日的祭司大人.......独属于本宫一人。”
长风吹拂枯萎的枝桠,卷起的尘埃仿若在光影中没心没肺地跳着舞。
周遭景色灵动,反倒是他们两个有鲜活生命的人像是凝住一般,成了静态的画卷。
裴宁辞的面纱被寒风吹起一角,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霜雪般的衣袂翩飞,飘然若仙。
这位谪仙般的男子似是回想起上回在长公主府那算不上美好的经历,即使手腕上伤痕已消,却仍心有余悸。
他僵持半晌,最终还是让了步。
裴宁辞敛眸,妥协的姿态,声线却冷硬:“......不许碰我。”
这四个字让李婧冉微挑了下眉,眼波流转地反问道:“碰?祭司大人指的是哪种?”
她无辜地耸了下肩:“推杯换盏间,衣袖相触是难免的,祭司大人若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想必我们也无须继续谈下去了。”
裴宁辞下颌紧绷:“长公主知晓臣的意思。”
“嗯哼,”李婧冉浑不在意地应下,明明白白地承认她就是在玩弄他,“可本宫想听你亲口说。”
她循循善诱:“只要祭司大人说出来,本宫就听你一回,如何?”
眼前这位尊贵的女子是如此恶劣,她牢牢地拿捏着他的短处,一点点试探着他的底线,让他一次又一次为了她破戒。
她脱了他的祭司袍,她自他唇齿间逼出轻颤喘息,如今还想让他亲口说出那种污秽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