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勾了下唇,低声道:“怎么又梦到你了。”
先前在那些辗转难眠的黑夜里,他好不容易睡着后,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
白日她在脑海中,晚上她在他梦里。
他总归挣脱不出她的情网,也不想去挣脱。
李婧冉静了半晌,知道严庚书这是喝醉了,把如今这一切当成了他的一场梦。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回应之时,严庚书却蓦得自嘲地笑了下:”还来得及吗?”
“……什么?”李婧冉很轻地出声问道。
她的声音很柔和,但严庚书原本散漫的眸光却因为她的答复而凝了几分。
他梦里的她从来没有回应过,永远只是留给他一个安静的背影或者侧影,一个字都不说。
严庚书的墨发在风中轻荡,喉结狠狠滚了下,移开目光仰头去看明月,却见那清亮的月亮也出了倒影。
他捏着酒坛的指骨用力得泛白,嗓音低哑:“李婧冉,我放下一切入赘你,可好?”
李婧冉知晓严庚书应当是真的把她当成梦中人了。
这是清醒时的严庚书绝对不会对她说的话。
太过任性了。
入赘代表什么啊?
代表他得放弃自己这些年用命博来的一切,得放弃他的飞烈营,放弃他引以为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