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忍不住道:“要不你继续骂两句?”
李婧冉:?
他有病啊!!!
李婧冉觉得她再跟严庚书待下去,他们俩迟早得有个人被气疯
她不再多语,干脆利落地起身,毫不留恋地转身就往外走。
严庚书也没拦她,只是眸中含笑地目送她出门,直到过了好久后再也瞧不见她的背影,他唇边的笑意才敛了几分。
他叹息了声,重新坐回桌边,勾起一壶被风吹得冰凉的酒坛,闷不作声地仰头便灌了几口酒。
怎么办啊。
李婧冉啊李婧冉,她到底要他怎么办。
她都替他安排好了一切,让他活下来,让他和她此生不复相见。
严庚书狠狠闭上眼,深呼吸半晌才勉强按耐下心头的万千情绪,酒喝得太急,酒液便顺着下颌淌过喉结,流进衣襟。
他这些年来鲜少如此放纵,但严庚书今日却给自己开了个特例。
他想,他今日的确是得依靠一些外力才能将心中的离愁别绪疏通些许,不然总是堵在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等李婧冉冷静下来再次折返庭院之时,璀璨的星辉点缀着不明的黑夜,严庚书单手撑着头微阖着眸,透着几分醉意。
三两坛空酒散在脚边,李婧冉没注意,走近时不小心踢了一脚。
空酒坛在地上滚了几遭,伴“哒”得一声沉响撞在了石头上。
严庚书睁开眼时,凤眸含着几分醉意下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