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已经哑了,祈求的话说不出口,他除了哭还能怎么办呢?
李婧冉细细端详了下裴宁辞的神态,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得七七八八,只差了最后一记猛药,
她这才从许钰林身上起来,居高临下地朝他微昂了下脸:“你阿兄哭得好可怜,你不去安慰他一下?”
许钰林与她对视一瞬,垂下眼睑时已经是那毫无破绽的美惨模样。
他自衣架上卷过外衣,往身上草草披了下。
外衣掩不住他方才被她弄得满身的痕迹,许钰林跪在池边谦卑地低着头,发丝狼狈地粘在脸庞,小心翼翼地应道:“是,殿下。”
入戏得分外快。
他缓慢地靠近裴宁辞,与裴宁辞目光相碰的那一刻,眸中顿时蓄上了淡淡的水光。
许钰林使眼泪凝在一个满却不溢的状态,简简单单咬唇不语的动作,却让他眉眼间的委屈显得分外明晰,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后强撑着、在见到亲人时却再也忍不住的模样。
裴宁辞望着许钰林,也同样配合得露出了一位好兄长理应露出的表情。
自责、痛惜,和浓浓的愧疚。
李婧冉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兄弟相看泪眼的模样,微挑了下眉。
许钰林微抬起手,冷白的指骨拭着裴宁辞面上的泪痕,动作格外生疏。
而就在此时,李婧冉却走到了许钰林的身后,弯下腰,在他为裴宁辞拭泪时撩开他掩着脖颈的乌发,咬着他后颈最薄的那块肌肤,用牙齿轻轻地碾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