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眉头拧起,耐心已然见了底,冷冷吐出一句:“送殿主与夫人上路。”

孟拂应声称是,从储物戒中召出机关弩,对准崖边旧主,手腕却止不住地颤抖。

如今早非五百年杀戮四起的修真界,要亲手杀死一个人,对于常人来说不可谓不艰难。

等得不耐,秋月白只好不耐伸手,“给我。”

他接过孟拂手中的机关弩,弩箭对准了自己的父亲。

“秋月白,原来你早就背着我打造了机关弩,你早就想要弑父了!”秋辛沉被人束缚住了双手跪在地上,收缩的瞳孔倒映着弩箭泛着寒光的尖端,“你用直播间当幌子,私底下却打造无数神兵利器……就是为了今日对你的父亲赶尽杀绝!”

“难怪……难怪你给谢梧打造剑鞘时会这样顺手,那早就不是你第一次做这——”

噗嗤。

弩箭射穿了他的喉口。

秋月白连发两箭,顺便带走了秋辛沉身旁哭嚎不休的秋夫人。

他低声道:“你不配念他的名字。”

秋辛沉以为是自己今日意图不轨设宴杀子招来杀身之祸,但跟随在秋月白身旁的亲信都知晓,当秋辛沉妄图以接近谢梧来威胁少主之时,秋月白已然动了杀心。

山崖上死寂一般,唯有迎面而来的山风凛冽刺骨。

孟拂恭敬地双手奉上一方手帕,抬眸看了看他眉目间的血迹,“少主,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