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啊”丁香开着车, 胆战心惊地从后视镜里偷窥宁瓷的状态,“你好点了没有?”
“恶心,头晕。”宁瓷闭着眼睛, “想吃红烧肉炖鹌鹑蛋。”
丁香卡壳了, 这种硬菜对移动堡垒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五花肉口味的营养液你要不要来一支?”丁香搜肠刮肚地找了个勉强接近的选项。
宁瓷在心里试着幻想了一下口感,“算了,听着就像黑暗料理。”
“队长, 小宁中毒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钟尔问。
宁瓷的脸色实在是糟糕,面庞发黑, 嘴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这倒是不会。”丁香把车开回刚才填装农药土的地方, 解释道:“这箱农药土已经被研究透了, 里面的放射性物质也都处理过,及时打解毒剂就行。”
丁香下车,把剩下的农药土还有发射装置都收好, 塞回后备箱。
“这农药虽然毒, 但不会对人体产生不可逆的损伤,放心放心。”丁香说, “我们现在喝点营养剂, 我把车开回榕树底下去。”
现在是白天,雇佣兵小队无法在旷野上行动,她们得回到榕树的生长范围内, 那里炸过农药,短时间内不会有植物靠近。
几个人喝掉营养液,重新戴好防毒面具,丁香开着车回到树下。
榕树被土炸过的那一部分完全失去了生机, 另外半边看起来焉了吧唧的,但还活着。
那些根系缓慢地在地上绕开农药, 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爬行扎根。
“植物的生命力可真顽强啊。”木蔷看了看努力的榕树,又看了看躺尸的宁瓷。
和植物比起来,人类的生命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