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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渊不曾抬眸,光听口气不难听出刻在骨子里的不屑:“没事啊,他们头破血流同我有什么关系?这位置说白了,爱要不要,他们无权无势,为了个空头衔没了命,不值。”

黑衣人显然不理解话中意,顿了顿嗓音:“主上的意思是……”

段渊招了招手,把唇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以至于顾景成功错过重要内容,气得鼓着腮帮子成个呆萌仓鼠一枚。

正这当

高过腰部的一堆杂草忽地没任何征兆地扒开,一双宽大温热的手环上顾景的细腰,得寸进尺地下巴枕在他的颈窝处,撒着娇:“行啦,师尊想听,正大光明来问,弟子哪有不讲的理。”

段渊是喝过酒的,吐息间有着淡淡酒气,混着他的幽香,顾景只觉头脑有点发热,同时他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呼吸一凝,顾景运转灵力,将留在体内躁动发热的酒气逼出体外,面上的酡红也跟着一并消散。

再抬头,哪还有什么黑衣人?

顾景不客气地把人推开且拉到面前,掀起眼皮睨他,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膀处,整个人懒洋洋的。

“那黑衣人是谁?”

段渊微微欠身,毕恭毕敬:“回师尊的话,他是我安排在魔族的一个眼线,弟子知晓师尊和掌门近几年来在关心魔族的事,想帮个忙,为师尊分忧。”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顾景收回手,静静的站在那里,凭空就生出一股清冷卓然,连月光都不好意思惊扰到他似的,依稀落了几块斑驳的碎影子,把白衣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