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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好奇的心,将它打开。

纸摊开,白纸黑字,上边的字迹龙飞凤舞,有些难认,顾景废了点心神,看清一行字时,瞳孔地震。

由于恐怖他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修长的手指发狠般捏着信纸一角,起了褶皱,隐约有要撕碎的意。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的美人儿,可有想我?我可是日日思君不见君,相思到头成了病呐。]

“我他娘的惹谁了!怎么又是那变态?”

无限的恐惧,加上黑暗、静寂和乍醒过来的幻觉,使顾景的心冰凉了。

恰逢此时,有一阵笛音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幽幽掠过心头,顾景失态地抬起头,陷入片刻沉思: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吹笛子?

忍着想立马去刀给他写信的人,起身披了件大衣在肩头,想找段渊谈话,缓和下内心的恐惧。他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分明知道南桐宗是有声望的门派,哪怕张白再有能耐,绝非鲁莽行事,做出大半夜将人掳走。

但顾景就是害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清冷光辉洒在白雪上,虽天上无星辰点缀,月亮独自照亮了一片地。

夜来,风大。

顾景拢了拢衣袍,闻着笛音走去。等他到了那,发现段渊跟一个黑衣人在谈话。他发誓绝对没有听墙角的癖好,只是事关男主,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有利益,慢下步子放轻力道,又往前挪了几米,躲藏在一棵粗壮得需十人环抱的古树后。

“主上,您真要如此?那帮子人不是吃素的,要逼急了,许是要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