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考卷不是案首再上?”

成帝直接点破,冯卓顿时脸上露出苦笑:

“这臣也未可知啊,说不定,说不定这次是两位少尹心里不确定,这才……”

这才让案首的考卷排在最后,给皇上一二心理准备的时间。

成帝听了这话,不置可否:

“朕倒要看看,这徐瑾瑜写了什么!”

说罢,成帝展开考卷,一行一行的看下去,只觉得胸中之气也随着徜徉诗海而一泻千里,成帝是越看越满意,等看到最后一题时,成帝都不由坐直了身体,将那几行墨字轻声念出:

“秋霜欲湿人鬓角,柳梢犹干不堪折。

壮鼓催响人已远,遥相挥手泪满巾。

十万里山川路远,征人此去几时归?

黄金台上玉龙吟,且看他日大纛招!”

“好一个且看他日大纛招!”

成帝直接兴奋的站了起来,大声道:

“越国狼子野心,父皇昔日虽然很挫其之锐气,可是如今几十载过去,他们又将卷土重来,偏偏满朝文武,不知居安思危!

朕倒不曾想过,这朝堂之上,与朕志同道合之人,竟然在此!”

成帝难得这般激动,亦不知是否是被那诗中所言激的热血沸腾,这便在殿中走了数圈,这才看着这张考卷,细细品味一番后,依依不舍道:

“冯卓,收起来,放在老位置。”

冯卓连忙应是,只是打开成帝御案上的匣子,他才蓦然发现,而今里面躺着的诗作,只有这位连朝还不曾入的徐案首。

倘若他日,这位徐案首入朝为官,那得是怎样的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