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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团的女儿被婉竹紧紧搂进怀里,母女两人动情相拥,虽没有说出口半句话语,可周围立着的丫鬟和婆子们却也无声无息地慨叹了一番。

朱鎏堂内的消息已传遍了整个齐国公府,谁人不知齐老太太起了要把如清小姐送到杜丹萝膝下养着一事。

婉竹心如刀绞,听奶娘们说女儿哭闹不止后心口更是像被人重锤了几拳一般胀痛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头,竭力想忍住眸中的泪意,可望向齐衡玉怜惜不已的神色时,眼泪却好似断线的风筝一般落了下来。

差一点,她就失去了如清。

她还这般小、这般柔弱,怎么能卷进大人间的纷争里,杜丹萝手段毒辣,害死了邓嬷嬷后还要伤害她的如清。

她怎么能忍?

婉竹潋滟着泪花的眸子落到齐衡玉身上,只见她明眸红肿的如烂桃儿一般,鼻头染着可怜的红晕,话音如凌厉的秋风般刮过她的喉咙口,不消多言,便能让齐衡玉心口颤痛的厉害。

她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可却好似什么话都说了,无端地便让齐衡玉生出了蓬勃的歉疚之意。

“今日我去了康平王府,知晓了一件极为要紧的事。”齐衡玉突兀地开口道。

此刻的婉竹并没有闲情逸致地去听齐衡玉公务上的琐事,她终于失望地挪开了落在齐衡玉身上的视线,只紧紧地凝视着怀里的女儿。

齐衡玉咽了咽嗓子,挥挥手把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们都遣退了下来,等屋内再无闲杂人等后,才与婉竹说:“辽恩公犯了贪墨的蠢事,那账簿被刑部尚书攥在了手底心,开口就要一万两银子。即便是辽恩公府这样的人家,一万两银子也是拿捏了他们的命脉。”

婉竹仍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