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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竹先回了头,瞧见突然出现的齐衡玉后,素白的脸上是难以掩盖的欢喜。

也正因为这一抹显而易见的欢喜,让齐衡玉心中的最后一丝不虞消弭了个干净。

“爷回来了。”婉竹已有十来日不曾见过齐衡玉,如今再怎么欣喜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个“心悦”齐衡玉到甘愿做妾的女子。

镜音大师朝齐衡玉行了佛礼,而后便避往了前院。

婉竹与齐衡玉一齐目送着镜音大师离去后,才忧心忡忡地问齐衡玉:“我听静双说,爷受了伤,伤在了哪里?伤的可严重?”

一连串的问语从她嘴里冒了出来,担忧急切的神色配上这关怀备至的目光,非但没有让齐衡玉厌烦不已,反而还生出了两分如沐春风的暖意。

他眉宇舒朗,笑意从嘴角攀升到上扬的眉梢,神色松泛时揶揄她的话语已说出了口:“一会儿夜深了,我再让你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

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番话,可他偏偏要作出一副意欲深深的模样,让婉竹霎时红了双靥。

晚膳时,齐衡玉被齐正唤去了外书房,父子两人商谈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半分动静传出。

静双与另几个小厮俱都蹲在泰山石阶下,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半个时辰后,齐衡玉才推开了书房的屋门,一见静双便说:“今日我让你回府送信时,你可有瞧见那位荣三小姐?”

齐衡玉面沉似水,与方才在碧桐院内言笑晏晏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冷厉的眸子如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一般刮过静双的身子,让他瞬时瑟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