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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三人被黑雾呛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着开才能抵御胸膛内的不适,门扉处已漫上了火苗,婉竹被金玉搀扶着时特意伸出了那一截莹白如藕的皓腕,忍着剧痛贴上了门框上的火苗。

她被火灼得痛呼出声,静双与张游也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婉竹,见她面色虚弱不堪,浑身上下只剩一口气一般,静双焦急地说道:“姑娘再撑一撑,奴才已让人去给世子爷送信了。”

婉竹手腕处的烫伤触目惊心,本就病弱的身子吸进了那么多的黑雾,已是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了。

静双做主把婉竹放在了家庙前的寮棚中,又让金玉和容碧去相国寺讨些水来喝。

半个时辰后,齐衡玉姗姗来迟。

他推了御前的差事,听闻家庙起了火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翻身下马后便见婉竹虚弱地靠在寮棚的木柱旁,磅礴的大火如遇白昼,奴仆们从井里取了水救火。

也正是这漫天的大火,让齐衡玉瞧见了婉竹皓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势,皮肉外翻,丝丝血迹往外流淌,莹白的肌肤被火灼伤成了这副模样。

她没有呼痛,只是这样柔顺沉静地望着齐衡玉,在他走近之后,才倏地咬着唇落下了两行泪,万分委屈的泣道:“爷,我的胭脂都被火烧光了。”

胭脂烧光了,便不能去江南做脂粉生意了。

她泪睫盈盈,潋滟着泪珠的杏眸正照在齐衡玉的心间。

齐衡玉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他瞧着婉竹手臂上的伤,心像是被人猛踹了一下刺痛不已,就仿佛他也被火灼烫成了这等田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