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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欺瞒了杜丹萝,双菱被罚跪了两个时辰,罚了半年的月例,如今是万万不敢在触杜丹萝的霉头,只说:“听太太屋里的百蝶姐姐说,世子爷去了家庙。”

杜嬷嬷脸色霎时难看无比,在廊道唉声叹气了几番,却是想不到任何法子来瞒过杜丹萝。

且杜丹萝是何等高傲的性子,向齐衡玉低头实属不易,可偏偏世子爷去了家庙里,这无异于在打杜丹萝的脸。

思忖再三,杜嬷嬷还是走进了正屋,她一撩开软烟罗内帘,床榻上的杜丹萝便偏过头看向她身后。

没有齐衡玉的身影。

她蹙起了柳眉,美眸里的殷切变成了深重的不虞。

不等她开口询问,杜嬷嬷便说道:“夫人,世子爷去了家庙。”

话音甫落。

那羊脂玉兰环佩被人重重地砸落于地,不巧的是杜丹萝没有收住力道,正砸往了毛毯旁的炉鼎,那环佩撞上鼎足,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杜丹萝双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面色惨白无比,美眸里更是流转着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我病成这样,他一眼都不来瞧我。那外室还好端端的活着呢,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家庙。”

除了无法自抑的恼怒之外,杜丹萝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碎的不成样子的羊脂玉兰环佩,一股难以言喻的伤心钻入了她的骨髓,让这么骄傲的她无措地落下了两行清泪。

她撑在架子床上的皓腕不住地发颤,眼泪更有越流越汹涌的趋势。

她与齐衡玉,怎么就成了今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