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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习惯而已,”阮苏苏知道他是在说离开雾城时自己给阿兰的木牌,不过她倒也不是刻意防备,“只是不太喜欢留下痕迹、留下隐患的感觉。”

“唔。”流晖剑灵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别的,垂眸思索。

“怎么?”阮苏苏问。

“没什么。”流晖剑灵摇了摇头。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当初阮苏苏还是小猫猫的时候。第一次去妖界时,那个它总是不待见的男人递给她的护符——木制的、角落里刻着一个小小的“燃”字。

他在魔界这么多年,定然见过不少奇诡的术法,以“姓名”为引的更不在少数,会这么“不小心”吗?

——

村里的叫骂声愈发猖狂响亮,隔着好远便能看见一个腰宽体胖的中年女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指指点点:“看你是从城里来的,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让你干什么活,你这小贱丫头,寻死觅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被她用手指着的少女跌坐在地上,赤着脚,衣衫破旧刚刚得以蔽体。旁边的小屋大门上用链子来来回回缠绕了好几道,锁得严严实实,窗户则是被从外面暴力破开了,木屑碎了一地。

少女似乎是不太适应这种野蛮的叫骂,只掩面小声地哭道:“我要回家。”

只一句话,阮苏苏便知晓了这漫天怨气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