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朱瞻基下手暗害父亲,就凭他们明明知道却故意视而不见,还想趁机欺骗自己去京城送死,这就已经算是参与谋逆,死不足惜了。

张灏不是善人,当即将计就计,假借被哄骗上当带着侍卫出城,那南门外秘密驻扎着燕歌行的两千铁骑,顺利制服几位侍卫,让他们继续骑马赶路,半路果然遭到伏击,一位长相酷似张灏的少年因此胸口中箭身死,尸体却被路过的骑兵突然劫走。

不管张灏是否身死,起码短时间内无法露面,即将成为皇帝的朱瞻基并不放在心上,顺利接掌北京的兵权,没有了最大的后顾之忧,一边耐心等待京城的消息,一边下令工匠修缮三大殿。

他哪能想到,张灏当年舍不得千年古木被浪费,就把大殿中的几根柱子换成拼装的伪劣产品,又怕万一没被烧毁被人察觉,就干脆里面填满了大量火药。

轰隆一声巨响,朱瞻基没有被立即炸死,而是倒霉的被垮塌的宫殿给活活压死,算是天网恢恢,命该遭此一劫!而张宝钗一直受到灵枫的暗中指点,一路又果然顺风顺水的,自然对灵枫暗中送入的指点深信不疑,挖空心思的把朱瞻基引向死亡,至于那两位方家的遗孤,其实就连张灏都不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

夜晚,张灏独自在园子里散步,身边没有女人,自然而然的朝后门溜达。

历史已经被硬生生的改变,张灏无法在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去占得先机,远避南方的选择,本身就出于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太监王振死掉,明朝没有迁都,皇帝换了一个新人,三杨阁臣等贤臣良将年纪都不大,起码能保证国家平安的度过几十年,而这最强盛富足的几十年,其实也是国家走向腐化衰落的转折点。

不在想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张灏不知不觉溜达到周氏的院子前,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骂声。

“这犯死的狗东西,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主子要了他的老婆,怎的缠着我?亏我当日还救他一命,不知好歹。”

“周姐姐息怒,二老爷真个和他媳妇好上了?”

“你问那没廉耻的货!整日里乔模乔样的往那边走动,哪还能不被人用了?也不枉了教这奴才这般挟制,一对奴才淫妇,当年他老婆在二老太爷那里,就和太太作弊养汉,坏了事,才打发出来,嫁了张六,岂止见过一个汉子?都有一拿小米数了。”

这一顿数落,全都出自周氏的伶牙俐齿,闹得张灏失笑,问道:“那张六是谁?说与我听听。”

正坐在院子中乘凉的两位妇人吃了一惊,慌忙站起,依然风姿绰约的周氏喜道:“二爷来了,快请坐,萧婶子自去吧。”

另一位妇人神色扭捏,不禁松了口气,急忙道了万福,扭身朝外面走去。

两位小丫鬟忙着上茶,张灏笑道:“来,进屋给你看样东西,今晚特地过来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