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以死谢罪?我只是不想为难婶婶,而男女之间本就是水到渠成的相互喜欢,世间礼法道德不过是枷锁而已。”

望着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于长大成人,张太后苦笑道:“去吧,你的情意婶婶心领了,只要你安分守已,哀家任何事都依着你,除了把持国柄之外。”

张灏突然毫无预兆的伸手,轻轻抚摸太后的娇嫩脸庞,引得对方身子轻颤,默默地叹了口气。

“任何解释都没用,恐怕婶婶都不会相信我,反正我绝对不会踏足朝廷半步,只希望我不在京城时,婶婶能照顾好我的亲人就行。”

张太后有些留恋年轻男子的温暖手掌,在自己脸上流连的美妙滋味,但还是一狠心的躲开,柔声道:“去吧,你是婶婶的最大依靠,有你这份情意,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侄儿告退。”

张灏见好就收,云淡风轻的道别,他自己很清楚,和这位实际上的太上皇保持一份暧昧关系就好,其实他心里确实很怜惜对方,但并不想撕开最后一层窗户纸,也知道要是自己现在用强的话,十有八九会相好上,只是千万不要低估一位站在权力巅峰的女人,更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能控制住她们,真正心狠起来,女人比男人更加果决无情。

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张灏和太后独处一室,即使在守不住秘密的皇宫里,也根本不会传出流言蜚语,因为几句话的工夫,任是谁都联想不到男女情事上头。

返回府上,张灏异常留恋的看着家中的一切,不过他老爹新纳了一房小妾之事,却使他有些纠结,历史上继任的英国公另有其人,就算这未来的弟弟不会成为继承人,但心里的一丝芥蒂却永远消除不了。

一连三日,张灏一直陪着闷闷不乐的老祖宗和母亲,孩子即将远行,就算这些年多少有些习惯了,但还是舍不得她们离开。

张灏自然能体会到至亲之人的不舍,笑道:“等过两年,奶奶和母亲就过去住些日子,就怕南方气候炎热,路途劳顿的闹出病来,恐怕父亲大人也不会同意。”

惊喜对视,两位皇帝驾崩,又不是到北方居住,自然不怕小皇帝和太后猜忌自家,老祖宗当即就动起了心思,比起孙子身边的热热闹闹,现在的国公府委实有些冷清。

“灏儿主意甚好,反正你老子新收用的一房小妾,巴不得咱们娘们走开呢,哼!”

老祖宗气哼哼的骂道,可惜表情却没有半点恼怒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说给张灏母亲听的,即使在宠爱灏二爷,老人家也巴不得家中多多开枝散叶。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沐姐姐带着姑娘们直接绕海路赶往福建,还得照顾安置跟随的大批工匠,辽东也跟过去大批族人和匠户,就连海事学堂都一并迁徙,不过定居的百姓依然留在那里,今后还会持续不断的北上定居,一直到完全把异族征服为止,甚至张灏准备在人口充足的前提下,实行灭族策略。

当日在北京城见到朱瞻基,通过张宝钗第一句开口喊出的陛下二字,张灏就断定京城中起了变故,这古时路途遥远,就连自己都没收到飞鸽传书,她们如何得知洪熙皇帝已经意外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