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听懂了,佟陆陆笑着拍拍杨四兰的肩:“放心,包在我身上!”
临走前,佟陆陆还说:“对了,四兰,我走了以后,可能要借你爹一用!”
杨四兰:???
且说白盏辛一路顺着泪江向下寻了好些时日。但佟陆陆仿佛销声匿迹,一个脚印都没给他们留下。
但白盏辛不愿放弃,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陆陆绝对还活着。
他太着急了,越找不到,越应该镇静地分析每一处疑点。
是那件披风。
护城河那么深,那件披风是怎么挂在河中央的礁石上的?
陆陆会水。
他紧锁眉头,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脸,只恨自己因悲恸而太过急躁,全全失了最佳时机。
可面对她的失踪,要他如何冷静啊。
“所有人听令,沿路返回,顺着分支寻找!”
“是!”
又过了两日,邹曲临彼时正率领一连军队,带领十几人划船搜索每一条分支,其余人等岸上搜寻。他亲自雇了一条船,一条河一条河的搜,走遍延边的不少村落,均没听得佟陆陆一点消息。
难道,他想错了?
正当他的船来到永静河河口时,好巧不巧碰上了回途的白盏辛一行。
“吁——”
白盏辛按辔而停,于岸上望着湖中央,静立在船头的邹曲临,心生杀气。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回陛下,”探路的佟司佟梧来报,“此路向西,均是悬崖峭壁,须得绕路而行。”
“若要备舟,需多久?”
“一日。”
一日,太慢了。
他紧盯湖面,放下一切前嫌,命人召邹曲临的船只靠岸。
邹曲临面色淡然,他向蒙上一层冰冷面幕的帝王行了个标准的稽首礼,“参见陛下,佟丞相特命思空来协助陛下。”
佟丞相?
既如此,白盏辛也不好呵斥什么。
他冷哼一声,将佟司佟梧留守此处,携着昭云踏上木船。
昭云站在船头,不愿进船,只觉得小小的船篷下,仿佛燃起了烽火,打响了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
邹曲临与白盏辛面对面而坐,面前的小桌子上摆了一壶茶和两个空茶杯。
白盏辛正欲倒茶,邹曲临先他一步,举起茶壶:“思空为陛下沏茶。”
轻挑眉梢,白盏辛靠坐在船身,眸子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