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架了梯子,说是梯子,其实是在墙角用铁棍横插,支撑出来足以爬行的架子。
魏砚将刀别在腰间,屈腿单手撑地向里看,“等会儿我先下去探路,探完路再回来接你。”
沈瑜卿没说话,魏砚便当她听到了,许是还憋着气不愿搭理他。
他一腿伸向里,腰身前弓,两手攀住铁棍,利落得爬下去,像一只迅疾的豹,洞下幽深,看不到底,很快没了他的身影。
沈瑜卿小时候爬过树,这梯子对她来说不难。
洞里已通过风,却依旧潮湿气闷,地界不大,一眼可望到头。里有瘴气不可点明火,魏砚眼力好,黑暗并不能妨碍他。
巡视一圈确定没什么机关危险后他才回入穴的洞口,却见她已经下来了。
“不等着我去接你?”魏砚上下打量确定她无事后问。
沈瑜卿拍拍袖口沾上的土,“用不着。”
这话莫名的熟悉。
当初来上郡时,她问,“你怎么不坐马车?”
他说,“用不着。”
魏砚笑了。
在洞口前还好,入了里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沈瑜卿蹙眉,“这怎么找?”
魏砚在她身侧,肩一动,大掌将她的柔荑包裹在里,“跟着我。”
这洞里太黑,他仿若无物,一步接着一步走得稳。
“你看得见?”沈瑜卿不禁问。
魏砚低眼看向相牵的手,她似是已经习惯了,竟都没挣。
“比你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