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出来时,魏砚正抱臂斜靠着门,还是昨日那身衣裳,只沙子少了些,瞧着干净点。
她收回眼。
魏砚等了有半个时辰才瞧见她出来,发髻重新梳了,衣裳也换了新的,脸白白净净,看不出分毫回来时的狼狈。
真是娇,他嘴边浮出笑。
“药我在马车里制好了。”沈瑜卿手里一个白瓷瓶,“当莘的根在土里埋得久发烂,汁水流走,只能制出一丸。”
魏砚将瓶接过来,两指捏住塞子打开,里面是一颗小拇指大的黑色药丸。
他扫了眼,胳膊一抬,直接倒进了嘴里。
“你跟我进去。”魏砚咽了药,眼看她。
沈瑜卿有珠子,自是不怕那瘴毒。
“凭什么?”她看他一眼,转身要走,没有要帮的意思。
昨夜的账她还没算呢,凭什么还要听他的话。
魏砚横臂挡住她,不禁看向他含过的耳珠,眼里挂笑,“我害怕。”
沈瑜卿一怔,惊异地朝他看过去,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也会怕?恐他连害怕二字都不会写。
“怕你找别人。”沈瑜卿想绕过去,又叫他拦住,“你肯将这珠子给别人?”
他眼朝下,看她雪白的颈。
沈瑜卿自然不肯。
“跟我进去。”魏砚朝那头抬抬下巴。
沈瑜卿不动,他咧了下嘴,“等着我用弓虽?”
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