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时隔经年,无几分敢言道。
她已经很知足了。
离开云安那天也下了雨,路面潮湿,有点暑气将退的降温趋势。
孟听枝和程濯坐飞机回的苏城。
车子停在小广场,推开门就是文人铜像。
他应该是很多年没有来这里了,目光看向远处古老又熟悉的秀山亭,转回来,话音里都有了一点惊讶和感慨:“你家住这一带?”
孟听枝从司机手里接过箱子,也朝秀山亭看去。
他们有着相似的回忆,但回忆重叠的部分却少之又少。
甚至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山水跋涉,这个人是怎么兜兜转转在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的,如今想来都有些如梦似幻。
孟听枝重新拉开车门。
程濯朝目光松散地四周看,以为她落了什么东西。
一转头,两人唇角相触。
她停了两秒,正要将这个告别吻结束,后脑忽然掌住一股力,将她不容反抗地朝他压去。
被他深深吻过,才松开。
“占便宜要这样才够本。”
孟听枝眼神迷蒙着,听到这话才徐徐清明过来,将他一推。
人慌忙回到车外,红着脸,声音糯得不行,怪声受教道:“程老师果然是资本家。”
程濯很意外这评价,勾手指的动作危险十足:“来,过来说。”
孟听枝哪敢啊,拽着小箱子,打着小伞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