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酒店大厅动静很大,万向轮的声音密密匝匝,一大波学生拖着行李箱离开。
孟听枝这两天跑景点有点累,弄完学校布置的采风报告,回房间补了一觉。
一直睡到天擦黑。
醒来的时候,昏黄暮色透过窗户充斥整个房间,奶油似的橘光铺在床尾,床头手机嗡嗡震动。
她迷迷糊糊接起程濯的电话。
程濯问她睡够了没有,吃饭了没有,同学走了没有。
孟听枝坐在床铺上一一作答。
“晚上带你出来玩。”
那是离云安主镇区三十多公里的云城,高楼霓虹,让刚刚脱离古镇飞檐红灯的孟听枝怔怔看着车窗外,有种古今穿梭的不真实。
程濯不在车上,来接她的是个本地司机。
目的地是一个会所,门脸不同,跟柏莘会所又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这种不真实感在她踩上会所地毯时还在延续。
门厅迎她的服务生,领着路带她往楼上走。
包厢门还没开,孟听枝就听见多个女人的笑闹声。
那种,只有在男人面前女人才会故意表现出来的巧笑倩兮。
门侍推开门后,伸手请她进去。
她眼里立刻浮起提前准备好的忍辱负重,她甚至在想那个早上是不是自己太放肆了,有些后悔耍什么小聪明,她有什么资格介意?
彼此心知肚明的暧昧,他几时说过她是可以随便吃醋的女朋友?
可是,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