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段继续道,“最后一项,就是铜锈了。青铜器的铜锈有很多种,有着不同的形态。它一直存在在铜器表面,会有损内部的铜胎。所以,修复师通常要把大面积的铜锈清除掉。但同时,锈色如云,青铜器的铜锈本身也是它的特色,清除工作也不能做得太彻底。不然只留铜胎,就失了古器的韵味了。”
身为六段,专精项目的项目虽然不是青铜器,但这些基础内容,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他态度和蔼,如此一一道来,层次极为清晰,附近的修复师们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三项,就是青铜器修复的三个最重要的关键。我们判断评分,也是从这三项进行。一会儿两位修复师在比试的时候,也可依照这个,做个标准。”
黄三段连连点头,苏进也赞同道:“不错,很合理的标准。”
伍六段又是一笑,退到一边。这时,两个杂役已经从远方狂奔过来,肩上各扛着一个大箱子,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差别。
他们冲到伍六段面前,满头大汗地行礼。
伍六段对他们的态度比之前黄三段好多了,他温和地对他们一笑,点了点头,说:“辛苦了,到旁边休息休息吧。”
两名杂役露出感激地目光,把箱子卸到旁边的工作台上。
这时,祈年殿广场上的工作台变成了两张,左右各一。
周围拥挤的人群,则变得更加密集了。
伍六段向两人示意了一下,道:“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
苏进和黄三段并肩而立,两人同时向伍六段行礼,然后对视了一眼。
黄三段的目光有些恶狠狠的,苏进则非常平静。
这样的态度差别,在夺段之前非常少见。
大部分时候,都是低段修复师斗志昂扬,高段修复师要谦和地表现自己的风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