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将张星彩送到后门,张星彩十分自来熟地说:“我过两天还会偷偷过来,你记得给我留门。”

“嗯。”陆绩简短应道。

这样道别完毕,陆绩便回头往屋中走去。

在孙婺看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爱情,他之前原本有些病态的脸有了更多神采,走路都要轻快一些。

在他快要进屋的时候,孙婺连忙抬脚拦住他。

陆绩这些天被燃料的事情牵扯了很多精力,这回被孙婺拦住,抬起头再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有些惊讶,脸上也不自觉露出笑意,“你怎么来了?”

孙婺心情却并不美妙,“我怎么来了?我这么多天没来找你,也没见得你来我府上问候一声,现在你还问我为什么来了?”

自己之前早就告诫过他,行冠礼之前千万别想情情爱爱,不然被人拐跑她又白忙活一场,结果这人转眼便把她的话当了耳旁风……

然而她这一番质问的话发泄完毕,两千年的单身狗站在她面前,身形清冷单薄,目光有些迷惑,似乎不能理解她的愤怒。

很莫名的,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质问她:“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孙婺将陆绩看了又看,又被脑中声音蛊惑,忽然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单身两千多年才开花的老铁树,自己竟然还想阻挠他的姻缘?

于是没等陆绩发问,她赶忙改口,缓和了语气,“……我来也没别的事。不过是来找你拿书,之前拜托你写的那本。”

陆绩从疑惑中回神,道:“我现在去替你取来。”

望着陆绩的背影,孙婺心中仍然十分纠结,仅存的道德感在劝她成人之美,可私心她却仍想当个棒打鸳鸯的妖怪。

不多时,陆绩带着书回来,递给孙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