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不紧不慢的拧了拧发上的水珠,卫生间外的门被敲响,好友妮蒂担忧的声音传来:“詹妮弗,你还好吗?”

镜子中的女孩动作微顿,她转身,打开卫生间的门,妮蒂忧虑的搂住她,仔细打量:“你的气色好差……天哪!我想你需要去医院——”

“没关系,”詹妮弗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挤出一个微笑:“你没有打医院电话吧?我还不需要那些——”

她舔了舔没有血色的唇瓣:“我只是,有些饿了……”

“饿……”妮蒂怔怔看着她:“那你现在要去吃一些东西吗?対了,你头上的伤……”

“那不重要,”詹妮弗推开妮蒂的手,她冲好友笑了笑,灰蓝色眼瞳涣散,声音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我要回家了……明天见。”

妮蒂呆呆看着她摇摇晃晃离开的身影,想追上去,却又莫名慢下脚步,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惧意。

詹妮弗低着头,手指抚过自己完整的头皮,喉结轻轻动了下,她有些踉跄的向外走去——学校大厅内的人早就散了,她站在校园中,似乎迷惘了一会儿后,终于慢吞吞朝着某个地方走去。

真的好饿啊,今天本来不该这么饿,如果不是因为……

今天……就去那里吃吧。

亨利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那把小刀,忽然听见有人在轻声唤他。

“亨利,你在吗?”

被父亲关在家禁闭了多天的亨利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从窗口往外看去,看见窗边悄无声息站了一个人。

身穿红色晚礼裙的女孩站在他窗边,扬起一张苍白美丽的脸対他笑,笑容甜蜜动人,灰蓝眼珠含情脉脉的注视他的脸。

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把湿漉漉的黑发拨到身后,挺出傲人的曲线,眼中闪出动人的光:“听说你很久没有去学校了……我有些担心,想过来看看你。”

亨利喉结动了动,目光在女孩傲人的胸脯前停留片刻,有些犹疑的问:“詹妮弗,我们好像不熟?”

“其实我已经关注你很久了——”她深情地说,一只手不停抚摸自己身后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