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锦华见两人不再吵闹,没有多管甄锦罗话中的深意,垂下眼喝了一口茶。

反倒是甄锦书,听着甄锦罗明褒暗贬的话,差点又要闹起来。

甄老太爷并没有过多理会小辈们的暗流涌动,而是将目光投向二房:“锦文。”

甄锦文立刻站起身,弓着腰背:“孙儿在。”

甄老爷子握紧拐杖,眯着眼道:“老四曾经做过的那些,我不想管,如今也管不了。你倒是说说,曹雯秋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去办的。如今这个形势,该怎么解决?”

甄锦文在外运筹帷幄,可是甄家,既有甄老太爷这个定海神针,又有甄锦华这个长房嫡孙。在家里他向来都是鸡仔鹌鹑。

听了甄老太爷这暗含失望怒气的质问,甄锦文额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祖父,孙儿,孙儿……”

孙儿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甄应成看着甄锦文抖如筛糠,毫不客气地嗤笑:“我说老二,当初接下追回曹雯秋的任务时,你不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得很么?怎么这会,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甄应礼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甄应成还只在意着众人平日私下里的矛盾和龃龉。他恶狠狠地看向甄应成,略带嫌恶:“老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幸灾乐祸。”

说完又咕哝了一句:“也难怪是爬床婢女肚子里出来的贱种,跟我们的不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