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罗斯似乎感到疑惑:“你为何一定要成为他?是想得到如他一般高的地位和权势吗?”

凯勒巩回答:“不止如此。”

“我艳羡他足够勇敢,对所有人坦诚,也渴望如他一般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与拥戴。”

梅斯罗斯惊讶道:“但在我看来,你已经得到了他人的支持和拥戴,你曾贵为领主,在我们尚在中洲时,你的部下即使知晓了你的秘密也甘愿为你冲锋陷阵,即便你身死,你的传令官也愿意为你复仇,即使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

凯勒巩语塞

梅斯罗斯继续道:“况且就算没有他们,我们和父亲一直都会站在你身边给你支持,即使你坦诚,我们也断不会厌弃你,这难道还不够吗?玛卡劳瑞告诉我,你曾担心我们会因为你的性别看轻你,将你置于保护罩内。但我们难道曾经因为你是我们的弟弟就对你过度保护吗?若是你想去做的事,我们必定会支持你放手去做。”

他笑了笑:“只要你不惹出太多乱子——不过惩罚你本是父亲该做的事,父亲不在时我才不得不对你加以管教。”

凯勒巩愣住了,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所渴求的东西曾经都被他紧紧抓在手里过,自由,权势,以及爱,他都曾经拥有过,只不过拥有时他并不知道那就是自己所求,唯有失去时他才知道他们的宝贵

“但是现在那些都没有了。”凯勒巩低声说道

梅斯罗斯没听清他的话,只问道:“你现在怎么样,又身处何方?纳牟告诉我你不在曼督斯殿堂,为何我只能在梦境中与你见面?”

梅斯罗斯的表情,凯勒巩已经看不清了,因为浓雾遮蔽了他的面庞。他看着大哥的身影,闭了闭双眼,只是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