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片世界的原始人早就习惯了和恶劣的自然环境抗争,也习惯了和凶虫猛兽战斗,生命力顽强得就像石头缝里的杂草。

可是一旦饥饿来袭,再厉害的人也捱不住。

那种肚子火烧火燎,浑身没力气的感觉足以把人逼得眼睛发红。

队伍自出了膨胀林后,就没怎么找到过食物,狩猎得到的有限食物,根本填饱不了整支队伍的肚子。

队伍中,一头食肉恐龙的背上坐着锥一家子。

小牧豆靠在苓的怀里,被晒得小脸通红,嘴唇发白,他恹恹地揉着肚子道:“阿姆,我好饿啊……”

苓自己也饿得很,因为食物的紧缺,现在部落恢复了之前食物供应制度。

食物首先提供给部落战士,其次是没有坐骑的普通人,再次是部落载人的坐骑,最后才是他们。

苓现在都是靠以前搜集的蛇肉生生撑着,锥想把自己的食物省下来给她们都不行,因为部落不允许。

苓自己能挨饿,却不舍得儿子饿成这样,咬了咬牙,她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条蛇干,用石刀磨了下半截给牧豆,上半截则放在怀里藏了起来。

“省着点慢慢吃。”

这蛇肉过了这么多天泛着一股难言的馊味,但小牧豆眼睛却顿时亮了,紧紧地攥过它,张开嘴巴对着蛇尾就是一口。

啃着啃着,小牧豆的眼泪珠子就跟断线一般,滚滚落下。

他自懂事起就生活在涂山山谷的时候,以前哪里吃过这种苦,挨过这种饿。

小牧豆一边哭一边用肮脏的小手背抹了把眼泪,问阿姆要了水囊咕噜咕噜地喝了一肚子水,让肚子饱些后才接着啃蛇肉。

好在,有那些擅长打井的穴兔人在,水是管够的。

不过人都饿成这样了,胃口大的战宠们就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