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虹桥之下,看着桥下那绿得发翠的潭水,潭水中偶有锦鱼越过潭面,波光粼粼。

空中落下淅淅沥沥的水滴,她抬了抬眼,任雨点落在自己的脸上,怪舒服的,她傻兮兮地咧开了嘴。

不远处,几个仙娥从虹桥上走过,小声说着话:

“听说了吗,帝君将红鸾册上自个的天定姻缘亦浅仙君贬去了养鱼!”

“嘘!”

一个小仙娥谨慎地四周看了看,方小声说到:“什么天定姻缘,快别说了,帝君修得的是无情大道,哪里有什么姻缘。”

说罢,脸颊似乎红了红,扭捏地说了句:“再说,帝君也看不上亦浅仙君!”

“看不上亦浅仙君,难道能看得上你?”

一个仙娥嘲讽说到,她瞥了眼气得发抖的人,娇声开口:“亦浅仙君修为高深,人也好看,脾气又温和,帝君凭什么看不上!”

顿了顿又说:“要我说,是帝君配不上仙君,帝君都不知有几个会元的年纪了,仙君才不过两万岁,这般差距,又不是是一只梨树压海棠!”

虹桥底下的亦浅仙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呸,帝君才不会看上亦浅仙君,要不然他也不会派她来干养鱼的苦差事!”

说话间,仙娥们下了虹桥,逐渐远去。

亦浅目露渴望地看了眼潭中那一条条华光鳞鳞,肉质紧嫩鲜美,还未长成的小锦鱼,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说实话,她觉得这差事好极了!

想到远去仙娥方才说的那般话,亦浅不由小声嘀咕:“还是有明白人的,帝君都能当我祖宗了!”

“什么祖宗!”

说话间,一男子不知从哪里突然凭空出现在潭面上,白衣黑发,飘然长立,是说不出的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