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着喊着说夫为妻纲了?”白九挑眉。

亦浅绝不认输:“夫君~”

那声音一道三折,直喊地白九打哆嗦。

他很快认输:

“你还是叫哥哥吧。”

说罢,就走向内堂左边的那张床,熟练地铺床整被准备睡觉。

“哥哥我困了,要歇息,你也早些睡。”

那样子,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亦浅满脸得意,整了整桌上的工具,转而走向内堂右的屏风后。

绣地万里河山图的屏风后又是别有一番天地,绣床帷幔梳妆台,香炉中熏染的果子香,明显是姑娘的闺房,虽有些小但无一不透着精致。

洗漱后,亦浅坐在床上,抬手取下发簪,却在触摸的瞬间有些疑惑。

将其取下,果不其然不是自己早上带的那支,赫然是那支凤凰簪。

亦浅弯了弯嘴角,将簪子放在了枕边,起身吹灭蜡烛,平躺在床上。

周遭一片黑暗,唯亦浅床顶帷帐上镶嵌的点点明珠发着和煦温暖的白光,借着这微弱的白光,亦浅睁着眼睛慢慢数着明珠周边的朵朵祥云。

数了许久,还是了无睡意,亦浅翻了个身面向外侧,透过不远处的屏风隐约能看见放在内堂中间的棺木,亦浅盯着那具棺身,微微出神。

“要睡不着就背两章道德经。”

不客气的声音从对面响起,亦浅翻了个白眼,您自个留着背吧,翻了个身,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