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去想办法让这胎位稳住,若是因此出事,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林良善听得外殿的动静,也知是闵危来了。只是不知为何突然静地可怕。

须臾,那人进了内殿,宫人们皆退出去。

“善善,你的身体可有不适?”闵危已恢复了面色,坐在塌边握着她的手,有几分高兴道。

他显然看见了她方流过泪。

林良善这几日显然察觉到自己心绪波动大,这下见着他,更是忍不住落泪。

闵危慌张地抬手擦去那些泪水,微微低身,轻哄道:“怎么了?难道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说与我听。”

她已经许久不再他面前流泪。

“我也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哭。”她抽噎道,接着便扑进他的怀中,躲避着那道暗视的目光。

闵危抱着她,下颚轻搭在她的发顶,温声道:“太医与我说孕期情绪易变,大抵是这个缘由。你若心有不畅快,尽管说出。”

她闷闷地道:“嗯。”手紧紧攥住了他身上的朝服。

冬去春来,随着肚子一日日地变大,林良善的食欲却小了许多,还伴随着呕吐困乏等症状。整个人显而易见地消瘦下去,但为了孩子,她又得勉力地强吃上御膳房送来的膳食。

却是还未吃上几口,便又吐掉了,虚力地几乎晕厥过去。

闵危除去早朝,其余时日都在凤仪宫中。他看着林良善这般,只不断后悔着当初会应下她,自责其身。

“善善,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御膳房去做。”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