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恬静自然,淡淡望着他们闯进结界,丝毫不慌张,却又不像了。

常宁摸不准,身侧雪袍青年缓缓上前,她骨子里警惕多疑,立即想攥他衣袖,“别……”

被甩开了。

手背红了。

“或许你该知道逾矩两个字怎么写?”

常宁骤然清醒。

是她被几次救命之恩,蒙蔽了自己,下意识亲近,可他们不过是敌人,有了共同敌人就联手,之后一拍两散,如是而已。

疏离冷静,没有任何感情。

常卿太懂分析利弊了。

偏他姿态慵懒温柔,容貌温顺,让人瞧不出皮囊之下那寒凉。

她抿唇,暗暗捏紧了剑,兀自在远处望着他们一举一动。

面对雪袍青年走近,青衣女子自始至终未曾移动,她静静坐在秋千上,像是死物。

常卿低眸弯唇,“我来胁迫你。”

她终于抬了眼 ,“他呢?”

声音惯常嘶哑。

没有得到回应,她轻叹,“没用的。”

远处常宁听力极好,她听不懂两人弦外之音,也弄不懂什么情形。

常卿却督见了,青衣女子眼里那很淡很澄明的,表达出来的意思——

天命难违,你救不了我。

是吗?

夜色下,雪袍青年笑意愈深,“我偏喜欢这样。”

逆天而行,背道而驰,不好玩吗?

背后响起匆忙脚步声,血腥气也随之袭来。

常卿攥紧剑,毫不犹豫掐住秋千上女子那脖颈,提了起来,并且发表反派专爱胁迫台词——

“不想她死,就给我跪下。”

青衣女子站在他身前,一怔。

也算是跪受害者,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