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被灌进鲜活的血液,阮存云呼吸凝滞,呆呆地望着秦方律。

手指一颗颗把扣子推开,角头先生把上衣脱下来,露出结实完美的光裸上身。

他从远处一步步地朝阮存云走来,身躯舒展,姿态从容,气势凛然。

恍然回到几年前的盛夏。

面具里的变声器早就被取下,秦方律原声清晰地传出来:“他们不喜欢男生穿女生的衣服,或许是不希望男性失去强硬、变得柔媚。但特质是不分性别的,女生可以很酷,男生也可以很美。”

“所以你不仅没错,更不用羞耻,反而应该自豪,你尝试打破人造的边界,只去体验生命本质的形式。”

阮存云难得笑了:“哪有你说得那么高大上。”

尖锐的面具直指阮存云,庞然怪物近在咫尺,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谢谢你。”阮存云深呼吸,“谢谢你的这些话,也谢谢你几年前……救了我。”

角头先生欺身靠近,可怖的尖角擦着阮存云的胳膊过去。

他低缓道:“你道谢的心不诚。”

阮存云喉结震动:“为什么?”

秦方律单手轻松地把头盔摘下,咚地一声放到桌上。

另一只手圈住他刚刚唇齿吸舐的部位。

秦方律哑声带笑:“因为你又起兴了。”

命门被温柔地制住,阮存云艰涩地呼吸。

氧气经过肺泡好几轮,还是供氧不足,阮存云最终颤声问:“要吗。”

秦方律一个字都没答,但幽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捏着阮存云的下巴深吻下去。

实木书桌高大坚固,角头面具被推到地毯上,接着是地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