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总是紊乱的,像脱缰的哈士奇。
阮存云这一整天都是飘的,神志还在恍惚――他和秦方律是在一起了吗?他们是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标准,什么才算是在谈恋爱?
身边只有白蔷薇和齐畅这对异性恋可供阮存云参考,他们平时在干什么?
阮存云想了想,浮现出无数白蔷薇抱着齐畅的脸狂啃的场景,不由地扶额,觉得这对实在是没什么参考性。
离开冰岛,他们的下一站是芬兰。
坐在候机室,阮存云偷偷看向身边坐着的秦方律。
秦方律正低头翻阅机场杂志,敏锐地意识到阮存云的视线,也抬眼看向他。
两人视线相碰,又飞快地往反方向移开。
阮存云捂着半张脸垂下头,心中疑惑,谈恋爱之后反而变得更害羞了,这是正常的吗?
芬兰的人文氛围更浓,街边伫立着七彩的房屋,玻璃面包店里亮着暖黄的光,居民们穿着厚棉服走在街上,四处都是暖调的彩色,像童话里才有的小镇。
秦方律和阮存云乘车离开城镇,看着精致的房屋建筑逐渐稀疏,往僻静的森林驶去。
他们预定了下午的丛林哈士奇雪橇旅程,牧场主人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一头炸开的卷毛,高挺的鼻头红通通的,用充满口音的英语热情地欢迎他们。
森林里落满了厚厚的积雪,木屋顶上也盖着一层雪白。
牧场主邀请他们进屋子里喝杯热蓝莓汁再出发,笑着说狗狗跑起来后会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