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重复了一遍:“我没事的。”

秦方律定定地望着他,半晌说了个:“好。”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阮存云的态度很坚决。他不想告诉秦方律真正原因,那再多的追问都没用。

阮存云是个成年人,秦方律相信他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如果他自以为是地“帮助”阮存云,那就是不尊重他了。

虽然不再追问,秦方律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心来。

他现在做不了更多的事,只能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给阮存云发微信,问他“睡了吗”。

阮存云总是回复他“马上洗澡就睡觉”,然后两人互道晚安。

阮存云心里挺感动,但这事儿没必要和秦方律说,这是他一个人的挑战。

向对方发送“晚安”之后,他的夜晚其实才刚刚开始。

魔鬼的日子过了好几天,阮存云在周四晚上几乎练了个通宵,跟考前抱佛脚的差生似的。

虽然十分疲倦,周五上班的时候阮存云整个人都是亢奋的,心脏一直突突跳得很快,身上冒冷汗,没法静心工作,总是想着中午的彩排。

ra姐遥遥地喊了阮存云一声:“小阮,过来开会了!”

阮存云感觉ra姐的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像隔着层纱一样听不真切。

他应了声“来了”,倏地从桌面站起,突然感到眼前发花,像坏掉的电视机屏幕,接着双腿一软,整个世界疾速倒退。

没来得及想任何事,阮存云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