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心情轻松,也来了胆子和秦方律开玩笑:“不用秦总扣留。我生是烛方的人,死是烛方的鬼。”

“这话不能乱说。你领导可是资本家,能把你吃得渣都不剩。”秦方律眯起眼睛,“你不会后悔?”

秦方律这句话里其实还有点别的意思,但阮存云听不出来。

小孩儿咬咬牙:“您让我一周做三个演讲都行。”

秦方律没忍住低笑出声,笑声很有磁性,很好听。

“阮存云,我几句话让你的父亲开窍了,那我要说什么你才会开窍?”

秦方律这句话音量很低,正好被机舱的广播声音盖过。

阮存云没听清,疑惑地问:“秦总您说什么?”

秦方律笑着摇摇头,靠进椅子里,不说话了。

在白云连绵的高空,秦方律安静阖上眼。

只是和阮存云说出刚刚那句话,他的心跳就快得稳不住。

秦方律还牢牢记着自己最开始制定的三步走计划,但现在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他本想一步步慢慢了解对方,让对方也慢慢了解自己,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按计划行事。

看到阮存云独自在露台哭的时候,秦方律的心都被揉成一团。

强烈的想法叫嚣着,他想名正言顺地拥抱他,而不需要小心翼翼地获得一个允许。

他想要握着他的手、吻干净他脸上的泪水,想要把他留在自己房间过夜,抱着他睡觉,在他伤心的时候给他一整晚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