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律深呼吸,一手端起原封不动的牛奶和水果,一手拉着阮存云回房间,憋了很久还是叹了口气:“我那儿有酒精和创可贴。”

秦方律心想,我的祖宗,我宁愿您咬我心上,也没有您咬自己手上那么让我疼。

阮存云拘谨地坐在秦方律套房的沙发上,乖乖地让秦方律抓着手腕,看酒精棉球一点点擦去指尖的血液,露出细小的伤口。

“疼不疼?”秦方律撩起眼皮看他。

阮存云眼睛都不眨一下,摇摇头。

秦方律给他贴上创可贴:“你用哪颗牙咬的,这么锋利?”

防备心和眼泪一起流走了,阮存云居然微张嘴唇,露出一对小小的尖牙,再次申辩道:“虎牙。我虎牙比较尖,真的没有用力,只是想事情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咬手指……我心理很健康的。”

“嗯。”秦方律目光淡淡地落在那一对嗜血的小虎牙上,语气也淡淡的。

“虎牙不乖。”

阮存云突然被点圈名,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惊恐万状,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秦方律疑惑抬眼:“怎么了?”

阮存云咳嗽着掩饰过去,“……没什么。”

秦方律没再问,指着桌上的热牛奶和水果说:“吃点儿。你告诉我的,助眠。”

说完这话,秦方律到另一个房间窸窸窣窣地收拾药箱,阮存云咽下一块清甜的哈密瓜,心里逐渐开始七上八下。

直到现在,秦方律都没有问他为什么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哭湿了秦方律的一件衣服,秦方律理应有知情权吧?

隔壁房间的收拾声停住了,秦方律走过来,扶着门框轻道:“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生活中经常会遇到难受的事情,哭也是很正常的。你不用告诉我,如果你还难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