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晚上,阮存云回家后彻底瘫进沙发一动不动,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这三天足够支付死宅两辈子的运动量了。

他瘫在沙发里给徐飞飞打电话,连手机都懒得握,直接放在茶几上开着外放。

阮存云气若游丝:“我要死了……”

徐飞飞那边照例是一片钉铃桄榔的混战声:“啊啊啊猪队友你干嘛送人头!敌人就剩个血皮还能把你收了——靠,我死了!!”

阮存云:“你好,欢迎来到天堂。”

徐飞飞喘了口气:“你好,请问有什呢可以帮到你?”

阮存云咬牙切齿:“我现在很想崩人设!”

在听完阮存云连着打了三天羽毛球以至于现在半身不遂的悲惨经历后,徐飞飞笑得从椅子滚到了地上。

“什么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坑自己埋,被我自己背刺了……哈哈哈哈哈!”

徐飞飞用仅剩的同情心安慰道:“换个角度想,你获得了三天的健康生活,这还不好?”

阮存云一字一顿:“不、好。我只想做个安静打工的死宅,这很难吗?”

其实打球最累的不是胳膊和腿,而是心。

装成是另一个人、另一种性格实在是太累了。那些完全不属于他的东西,他能演一天,难道以后天天都演吗?

阮存云真的从身到心都是疲惫的,社交过度的后遗症,有点看到人就想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