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殊愣了下,失笑说:“好,你把账单转我,有机会的话下次再约。”
商渝把拒绝的意思表示得太明显,压根没打算欠下这种一来二去的人情债,裴清殊也只好彻底歇了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目光飞快地在两人间梭巡了个来回。
可惜了,本来以为他们尚未在一起,自己还有机会公平竞争的。
他风轻云淡地对商渝摆摆手:“再见。”
商渝也站起身,对他微笑:“再见。”
等裴清殊的身影消失后他才重新坐下,没有再动筷子,而是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聂文柏:“是有什么事?”
过于熟稔的态度让聂文柏觉得这段时间的分离似乎根本不存在,眼前的面容依然是艳丽的,只是眼底挂着很淡的青黑,应该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是因为聂文晋吗?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垂着眼跟商渝对视,说:“你说的有约,是跟他吗?”
商渝有些意外于他的直白,于是也坦诚地告诉聂文柏:“不,其实是另一个朋友约的我,我们今天才认识。”
聂文柏很轻地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又问:“也是这样的朋友?”
商渝终于忍不住失笑:“什么样的朋友?你说清楚点,我不明白。”
或许是在大庭广众下的原因,商渝的言语变得更社交也更容易理解——聂文柏不愿意把这称之为“正常”,每时每刻的商渝都是自由而肆意的,没有人能给商渝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这是对商渝最大的不尊重和不理解。
他直戳了当地说:“可以发展恋爱关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