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旧伤的炎症已经消除, 只要回家静养一段时间后, 再去复健就行。现在只要不做剧烈运动, 日常活动没有问题。

回到家, 盛锦小心翼翼地扶着燕斐然在床上躺下。

“不用这么小心,我又不是废人。”燕斐然道。

盛锦不赞同地看着他,说:“还是小心些好。”说完,帮他把护腰里的药换了,又拿来温水插上吸管让他喝。

喝了几口,燕斐然用手推开杯子,问:“你不去公司吗?”

除了第一天开了大半天的会,深夜才出现之外,这段时间盛锦一直在医院陪着燕斐然,事无巨细。

就连周琴琴,除了一日三餐按时到医院给他们送餐外,也没有别的事可干,全都被盛锦给抢了。

在那天盛锦剖明心迹之后,燕斐然横亘于心的心结就有逐渐消融的趋势。

而盛锦不光是口头承诺,更是体现在行动上。这让燕斐然知道,他不光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听见他这么问,盛锦摇摇头,说:“不去,我把手头的事情分给了几个副总,他们决定不了的再找我。”

燕斐然讶然,“你不担心?”

就他所知,盛锦是要把每件事都抓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的人。

不论盛锦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是多么如沐春风,但其实,他很难真正相信一个人,更别提将事情托付出去后,做到完全不过问。

外表温和、内心疏离,这就是盛锦。

盛锦沉吟了几秒,道:“还是担心,但我如果不这么做,就没时间照顾你。”

灿影走到现在,并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也正在学习允许下属犯错,才能拥有时间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