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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了时机,类似的问题就再问不出来。

把情侣才做的事全通了关,事后一起洗澡,蹭着最后一点热水,用同一条浴巾。

刘均头发短随便甩一甩很快就能干掉。

季繁云头发长,停电的当下就着一点烛光,刘均拿两条毛巾给他擦了许久。

季繁云还说着过几天有场戏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

谁都没有戳破这种相处的怪异。

当然了,各怀心事又不约而同地,害怕戳破了连这样相处的机会都失去。

“都看习惯了,有点舍不得剪短发。”季繁云看着镜子问刘均,“你见过我短头发的样子吗?”

刘均已经在清洗毛巾,闻言抬头与镜子中的季繁云对视,没说话,也没有低回头。

季繁云用手指顺着半干毛躁的头发在绑马尾,没听到回应,就歪了歪脑袋用疑问的目光看刘均。

他为自己总是钻心眼找试探的话而心虚,冲刘均笑了笑来掩饰。

在拥挤又有些旧的旅馆小浴室,烛光摇曳,季繁云不知道刘均在想什么,只是很意外刘均回应了笑脸,还转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说:“长短都好看。”

大概是……事后余韵?季繁云揣着这样的想法,入睡前也很贪婪地抱着刘均,抱得很紧。

这次台风的受灾程度不小,平宁港很多树、道路护栏、广告牌倒的倒,坏的坏,季繁云第二天上楼从房间阳台看出去,都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天空一半乌云密布,一半太阳冒着头,像暴风雨还未全散。

季繁云觉得热,没有在外面站多久,进屋就把窗帘拉上,趴在沙发上发呆。

想读剧本读不进去,想看电视还在断电中,想听音乐手机已经开始电量不足提醒,想给想见的人发短信又觉得太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