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还没开机,”刘均问,“我说楼上好像没什么动静,客房都没住满吧?”
“还有好些人没来。”阿坚说,“演员里头只有季繁云先来了,他也很难得,看着像靠脸吃饭,其实很有能耐的,不会瞎搞排场,经常蹲在门口跟来来往往的街坊闲聊,说是为了熟悉角色的生活环境,演戏啊可真不是摄像机面前耍几个表情就是演戏了。”
阿坚讲得头头是道,手里端着小茶杯,闻着茶香抿着茶汤,是见了世面憋不住要展现出来的口气。
刘均点头附和,话到这里提出想换房间的要求似乎太唐突,但他实在不认识身为演员的季繁云,平常也几乎不看电影,没法做出什么评价。
只是,勉强算一面之缘的话,刘均对季繁云的印象还是很特别……特别……入了心。
想到季繁云在大雨下蜷缩的身影,到后来每一个表情的微动,刘均意味深长地评出:“这个年轻演员,不简单。”
“前途无量啊。”阿坚说。
昭姐喊:“废话,我儿子要拿影帝的。”
昭姐那个十岁的亲儿子正系着鞋带,抬头怔了怔,然后气呼呼地哼了口气,跺着脚出门。
“找时间看看他的作品。”刘均站了起来,又说,“我出去逛一逛。”
他从里间出来,走在大厅前台旁顿了顿脚步,对昭姐说:“我拿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