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感传来,沈辞安试图转动脚踝,却怎么都使不出力,他半截身子倚在床上,这个姿势难免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随时都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顾征俯身压过来,二人的气息在咫尺之间交换,沈辞安有些慌了,知道自己玩得有些过,可他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这里是病房,容不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裤绳解开,一点点向下滑落,顾征故意放慢了动作,像是对他之前行为的惩罚,沈辞安再想后悔,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心里暗道糟糕,早知道不该玩得这么过火。
“总之换都换了……”顾征眸光半阖,恶魔般低语道:“要不,全换?”
沈辞安浑身一怔,“!!!不、不用了!”
“我觉得蛮需要的。”顾征勾起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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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进来的时候,顾征正做着出院准备,把穿过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进包里。沈辞安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曲腿踩上沙发,整个人蜷成一团,只留着打着石膏的右手放在外面,病房里是说不出地诡异气氛。
“回去之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注意,大概一个月后可以拆石膏。”
顾征很认真地听着医嘱,打开手机备忘录不停做着笔记,比伤者本人要严谨多了。
送医生出去之后,顾征去办出院手续,沈辞安百无聊赖地拿着笔,难得在石膏的图画中找出一丝空白,写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