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伸手去拿。
顾征倒吸了一口气,“沈辞安!放下!你有病啊!”
“饿了。”沈辞安蹲在地上,眼神迷离,一手沾着脏兮兮的油脂。
不是洁癖吗!
顾征扶额,烦躁地走回厨房,拿了围裙。
“别弄了,还有,我去煎。”
神户牛肉自然是没有了,不过他家的存货也不差,煎出来香味四溢。沈辞安拿着红酒杯,脸上微红,支着下巴看着厨房的方向。
顾征是知道他不会做饭的。
除了手术台,他其他地方都不算强项,尤其不是居家生活必备的好男人。顾征小时候在寄宿学校长大,上了大学就在外租房子,一切起居都是自己料理,顾家那边从没派个保姆什么的。
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沈辞安第一次下厨,闻到锅里的糊味,顾征就把围裙接过去,再也没让他进过厨房。
外科医生的手是很珍贵的,一点都不能伤,只握地了手术刀握不了菜刀。
牛排被切成小块递到沈辞安面前,顾征这才切起自己面前那一盘。
夜晚的风温润中带着凉爽,从顾征家的阳台看过去,能看到a市一幢极高的标志性建筑,将整个城市的灯光璀璨尽收眼底。
“以前你不喝酒。”顾征把唱针放在唱片上,留声机响起很应景的夏日曲。
“现在也不做医生了啊。”沈辞安像是在拿自己打趣,语气显得很轻松。
前几次受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伤疤仍然残留在右手指尖,顾征淡淡扫过一眼,看到他手上的疤还有那不太明显的白色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