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很有眼力见儿地应了声“好的”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计茂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转椅上，拿起办公桌上其中一个相框，是计锦林今年刚满十八岁生日那天拍的单人照，在别墅外的草坪上照的，穿着蓝色长袖连帽卫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冲着镜头比了个v手势，笑得露出牙齿，软萌可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任谁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笑。

盯着照片很久，计茂行把相框放回原处，重又拿起手机，望着照片里儿子跟人手拉手的背影。

“爸爸，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怎么了？”

“我想跟你和妈妈一起出去旅行。”

“等忙完了这阵子，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陪你。”

“又是这句话”

“锦林对不起”

“爸爸，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这么忙都是为了我，是我不懂事。”

“爸爸向你保证，在你十八岁生日之前，一定会陪你和妈妈出去旅行。”

“真的吗？爸爸你要说话算话，不准骗我！”

“爸爸说话算话，绝不骗你”

“爸爸，我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