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主是设计师的甲方爸爸,而设计师对于材料商来说,也一样是甲方爸爸,毕竟卖砖卖漆的千千万万家,引导客户选哪家全看设计师的习惯。
作为前任销冠,阮眠就是他的电他的光,是他唯一的神话。
阮眠重新回到床上,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江颂的电话响了。
江颂皱了皱眉,脸色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他掐了铃声,随手将手机塞进口袋,再看向阮眠时,已神色如常,还向其抛出了握手言和的橄榄枝。
“我出去抽根烟,想不想吃什么?”
阮眠拿着细长条的色卡,正在将两种非常接近的颜色放在一起来回比对,“想抽烟。”
江颂略一挑眉,“那就想想吧。”
阮眠幽怨的抬起头,默默的在心里把橄榄枝撅成十节。
艺术漆的对接人是个骨瘦如柴的小年轻,平时还特爱穿紧身裤,两条腿杵在地上像麻杆似的,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走着走着就折了。
他原本姓什么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了,因为大家都习惯叫他小黄哥。
这个“黄”是取自“人比黄花瘦”里的“黄”,追溯起来也是很文艺很讲究的。
小黄哥仿佛对江颂有种毫无来由的畏忌,等人出门走远了,才怯怯的开口问阮眠,“……他是谁?”
阮眠指了指色块旁边的序号,示意他记下,不咸不淡的回答,“客户。”
大永和小黄哥同时停下动作,惊悚的目光集中在阮眠身上。
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