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着她现下的模样,应当过的不算差便是了。
念及此,林氏到底是红了眼眶,颤声道:“你说你,怎么就忍心呢?若不是阿城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这些年竟然杳无音信!”
她这些年过的不好,虽说也会惦记边城的姐妹。可山高路远,想要探听消息原本就十分艰难。林氏一直以为对方会过得很好,如果不是谢远城的出现,她根本就不会知道,原来谢远竹竟然失踪了那么久!
闻言,谢远竹也叹了口气,眼尾有些发红:“岁月弄人罢了。”
她说到这儿,又问林氏道:“我方才听他们叫阿城先生?你是在哪儿见到他的,他现在是在教书?”
谢远竹一连问了许多问题,好在这些话先前林氏也问过谢远城。此时听得她再询问,便将那时候探听的消息一一说了。
末了,又笑道:“阿城如今也算是出息了,虽说不曾为官,可在天下第一书院教书,也算是个奇才。反倒是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一个信儿都不往家里送?”
听得谢远城的近况,谢远竹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感叹道:“他小时候最不喜欢看书的,谁想到如今却成了一个书呆子。我还真是难以想象他现在的模样,到底这么多年了啊。”
当年她与家中决裂,背着一个小包裹离开之后,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幼弟。
这些年
谢远竹拿帕子摁了摁眼角,擦去泪痕之后,方才继续道:“当年我走之后,原本是想在附近做些小生意,一可脱离那个家得自由,二可挣钱接济弟弟,谁知道”
她才在附近落了脚,就被人偷了银钱。
身无分,谢远竹无处可去,还被花娘看上,以一碗药迷晕了她。
谢远竹一向烈性,拼着一条性命逃了出来,却体力不支倒在了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