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迟疑了好久，一脸愧疚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心里出不出的酸涩。

“司呈，你还好吗……”

“我有没有事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听着如此冷冰刺心的话音，男人眼眶泛红，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司呈，你真的不能原谅爸爸了吗？”

这是两个人分别快一年之后的第一次对话。

两个人都是倔强的人，就算心里都有对方也不会有一个先服软。

这一次如果不是沈铭瑄告诉了他关于儿子的病情，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那样的话，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他跟司呈的关系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司呈，尽管他已经尽力去弥补，可心灵的创伤，他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他恨透了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之后自己的亲生儿子重病的消息。

看着此刻对自己如此冷漠的儿子，他几次欲言又止。

他步伐缓慢地向顾司呈靠近，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庞，心脏开始拒绝抽痛，泪水也湿了眼眶。

试图伸出的手又慢慢退了回去，声音有些沙哑，“你瘦了……”

可尽管顾凌志带着一副忏悔的情绪来看他，他还是装作视若无睹。

被冷落了二十多年的心又怎会被他的三言两语就能捂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