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夕瑶刚起身梳洗完,趴着睡了一夜,这身子骨酸疼得就和要散了架一般。
夕瑶艰难地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而祁墨辰的事她始终是想不出任何头绪来。
冬雪神色慌张地提着裙摆跑进了屋,气喘吁吁道:“姑娘,将军让您收拾行囊随他进军营,听说夜国准备了十万兵马准备破除两国休战盟约进军进犯,而整个元安城的兵力都不够他们的一半,这…可怎么办。”
脑海中那副大军压境的恐惧感让她愁容满面,不安的在屋中来回踱步。
她害怕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军营里都是男子,将军又为什么执意要带上姑娘和奴婢呢,战场无情,这同住军营也多有不便啊。”
夕瑶自然知道为什么祁墨辰一定要带着她,这一刻想来竟不知究竟谁是谁的外挂,听罢她依旧淡然的拉伸着僵硬的身体,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冬雪纵然再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祁墨辰的命令,只得收拾了几件日常衣衫钗镮与夕瑶一同坐上马车前往军营。
整个军营内气氛紧张凝重,所有人都神经紧绷,哪怕有些许风吹草动都能绷断那一根高度紧张的神经。
夕瑶被安置在祁墨辰的营帐旁,祁墨辰焦头烂额的处理军事,整个军营整装待发,就连冬雪也都不安地静不下心在帐中来回踱步,也就夕瑶淡定无聊地躺在简易的木榻上,看着帐外人影攒动,抖动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地打着哈欠。
“姑娘,你都不害怕吗?如今城中人心惶惶,我们身在第一线你怎么还能如此淡然。”
“不会害怕啊,因为我相信他。”反正她又不会死自然无所畏惧。
“将军是很厉害没错,可是这次军力相差悬殊,奴婢若是死了家里可怎么办?我年幼的弟弟又该怎么办?”说着说着她竟然捂着脸哽咽了起来。
见她痛哭流涕的,这豆蔻年华本该是女子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韶华,但她却背负了太多担子于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夕瑶有些动容,安慰道:“你就放宽了心吧,你天庭饱满,三火旺盛,还且活着呢死不了。”
冬雪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瞧着她:“姑娘你还会看相吗?”
“会一点吧,别哭了,这小脸蛋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一会你去看看将军议事议完了没,我有事要找他,议完事就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