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迦。
玄迦此人惯会披着温和疏离的外皮,秦缘圆和他相交这么些日子,除却他对外时,那伪装出来的温润模样,平日里,他也许冷傲不屑,也许张狂放浪,但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凝重的神色,周身还萦绕着一股幽怨。
秦缘圆归咎于他中了相思。
也许还未痊愈,所以脸色不大好看。
但这样不舒服,玄迦合该在观云寺好好养病的,怎么大半夜的,又跑到萧家来了:“你怎么在此?”
玄迦终于不再直挺挺地站在外头,越过那屏风阔步进了内室,隔着纱幔盯着她瞧:“自然是来寻趁人之危的采花贼。”
秦缘圆愣了愣,随即明白他是在说自己。
脑中又闪过那几个交颈缠绵的吻,脸颊烧烫,但分明是他中了人的药,痴缠着她亲吻拥抱,怎么她竟成了采花贼,这可真是天大的冤屈!
便梗着头辩驳:“谁是采花贼,是你对我图谋不轨的,但那时情况特殊,便不作数了。我都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你怎么还……怎么还污蔑我呢!”
玄迦拂袖,冷哼一声,然后便将纱帐珠帘统统掀开,侵上前。
他动作突然,秦缘圆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顿时不会说话了。
修眉飞扬,凤眼倜傥,这样小的距离,让他本就明显的好看变得格外震撼,实在秀色可餐,让人难以抵抗,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捏着被角问:“你……你干嘛?”
玄迦的脸色仍是冷肃,他眼光紧锁着她,缓慢道:“你说,你我之言全不作数?那我倒是谢谢你,气量壮阔,显得我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
他怒气勃发,秦缘圆猜不透他的意思,并不敢多说,眨了眨眼,默默将被子拉高,但这动作被玄迦一把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