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鎏婳听罢,却猛不丁落下泪来,感慨:“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容易罢。”
否则怎会养成这副谨小慎微,过分乖巧的模样?
不容易么?
鎏婳的话让秦缘圆情不自禁回想终日惶惶忧郁,日日以泪洗面的原主,她只垂头笑了笑:“兴许罢,往事不提了。”
秦缘圆:“但那都不重要了,我如今过的很好,今后只会更好。”
鎏婳听了,颤着声连连道了几句好,摸了摸她的头顶,又默默擦了擦眼泪。
秦缘圆没明白,为什么鎏婳的心情仿佛很激荡。
还在纳闷呢,鎏婳又问:“缘圆,今日你发病的时候,那位罗滨郎君,很上心,一路跟着回来的,后来又在此处等了许久,后来被我打发走的,我见他看你的眼神颇为不同,你们……是否有不同寻常的感情?”
秦缘圆愣了愣。
鎏婳的话题跳得好快,怎么又扯到了罗滨身上?
且话里画外的打听之意……好似抓早恋的家长似的。
但秦缘圆和罗滨确实清白,辩解道:“我与罗郎君不过是萍水相逢之谊。”
鎏婳满脸不信,秦缘圆只得将二人结识的始末说了一遍,鎏婳似乎大大松了口气:“那大约是他单相思,也实属正常,你这样的女郎,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郎君,罗郎君到底配不上你,既你不喜欢他,那便更好了。”
秦缘圆眨了眨眼,心想罗滨虽落魄了,但好歹也是个世族,又中了科举,如今有官在身,前途大好,如何还能说,人家配不上她?
但她终究没有违拗鎏婳,只是不走心地笑了笑。